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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磕”大模型的科大讯飞,靠政府补助“续命”

IP属地 中国·北京 编辑:沈如风 快马财媒 时间:2025-08-25 10:30:11

当AI大模型的战火在中国市场燃起时,科大讯飞无疑是其中最决绝的“战士”之一。作为“AI国家队”代表,它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喊出“All in”口号,倾尽资源“死磕”讯飞星火大模型。这种魄力,让其在技术迭代和应用落地层面,取得了一系列肉眼可见的成绩,并牢牢占据了牌桌上的一席之地。

然而,最新发布的2025年半年度报告,却揭示了“All in”背后的沉重代价。财报显示,科大讯飞上半年营收首次突破百亿达109亿元,同比增长17%,但却依旧未能走出亏损泥潭。

同时,这份亏损的财报,还浮现出了在持续高昂的研发和销售费用侵蚀下,科大讯飞日常运营和利润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政府补助“输血”的事实。

当一家超千亿市值的科技龙头,每年需要数亿元政府补助“续命”时,我们不禁要问:这究竟是战略性亏损的必经之路,还是商业模式本身存在难以弥合的缺陷?科大讯飞要讲好AI故事,究竟还要烧多久的钱,才能真正实现自我造血?

靠政府补助“续命”的千亿龙头

要理解科大讯飞当前的财务状况,必须先看懂其利润表中“政府补助”这一项的分量。这笔看似“非经常性”的收益,在过去数年间,却扮演了支撑其利润的关键角色。

科大讯飞2025年半年报及过往财报数据,清晰勾勒出了一条“补贴依赖”的轨迹。

「快马财媒」发现,2024年年报中,科大讯飞对政府补助按照会计处理方式的区别,分成了其他收益,及营业外收支两部分。

2024年年报中,科大讯飞其他收益为10.33亿元,其中直接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为4.56亿元,营业外收支中政府补助为2750.24万元。

另外,为了更好反映公司基本业务活动,扣非净利润中的“非经常性损益”,一般要从净利润中扣除。2025年上半年,科大讯飞归母净利润为-2.39亿元,扣非净利润为-3.64亿元,非经常性损益为1.25亿元。

在非经常性损益中,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就有0.86亿元。

把时间线拉长看,2021年至2024年,科大讯飞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分别为4.39亿元、4.73亿元、4.04亿元和4.19亿元,累计17.35亿元。作为对比,同期扣非净利润为9.79亿元、4.18亿元、1.18亿元和1.89亿元,累计达17.04亿元。

简单一对比,如果没有这部分政府补助的话,过去四年科大讯飞仅有0.31亿元的净利润,距离亏损仅一步之遥。

“AI国家队”的身份,为科大讯飞带来持续资金支持的同时,也让其患上了严重的“补贴依赖症”。对补助的严重依赖,暴露出科大讯飞自身“造血”能力的欠缺,其中最突出的便是高企的应收账款和孱弱的现金回款能力。

科大讯飞的业务中有很大一部分面向G端(政府、教育、医疗等)和大型B端客户。这类业务虽然通常伴随着政策性补贴,但也存在回款周期长、流程复杂的通病。

数据显示,科大讯飞的应收账款周转天数从2021年的127天,一路飙升至2025年上半年的250.87天,几近翻倍。截至2025年6月末,其应收账款余额高达157.46亿元,远超上半年营收总额。

巨额应收账款,不仅占用了科大讯飞大量的营运资金,还带来了巨大的坏账风险。当大量的利润停留在账面上无法转化为真实的现金流入时,来自政府的、实打实的现金补助,显得愈发重要,成为维持科大讯飞流动性的关键“活水”。

“死磕”大模型的决心与代价

科大讯飞之所以陷入当前的财务困境,根本原因在于其对AI大模型不计成本的“死磕”。这是一场主动选择的战略性投入,其决心之大,代价之沉重,在财报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自2022年底启动“1+N认知智能大模型专项攻关”以来,科大讯飞便开启了疯狂“烧钱”模式。2023年,仅围绕讯飞星火大模型的研发投入就超过20亿元。进入2025年,投入力度不减反增。上半年,公司的研发投入23.92亿元,同比增长9%;销售费用更是高达近21亿元,同比增长超28%。

持续高企的研发投入和销售费用,是导致科大讯飞深陷亏损泥潭的直接原因。为了集中资源支持大模型,科大讯飞甚至不惜清仓了其持有的寒武纪、商汤等公司的股票。

巨大投入,也确实换来了一定的成果。

技术层面,讯飞星火大模型仍保持着高速迭代态势。从V1.0到V4.0 Turbo,再到2025年初发布对标国际顶尖水平的深度思考和推理能力的大模型X1,4月再度升级X1(70B),比肩国际顶尖模型水平同级别效果。科大讯飞在技术上紧跟行业第一梯队,尤其是在其优势的语音、多模态以及国产算力适配方面,构筑起了一定的技术壁垒。

应用落地层面,科大讯飞也跑出了自己的节奏。公司的商业化路径清晰分为ToC、ToB和开发者平台三大方向。ToC端,以AI学习机为代表的智能硬件在上半年实现了翻番增长;ToB端,公司凭借在政企市场的深厚积累,拿下了大量行业大模型项目订单,据统计其上半年中标项目数量和金额均位居市场化玩家首位;开放平台也已聚集了超过870万的开发者团队,生态初具规模。

然而,这些看似不错的成绩,仍未能将科大讯飞拉出亏损的泥潭。究其根本,AI大模型的商业化仍处于早期阶段,无论是C端产品还是B端项目,其产生的收入和利润,尚不足以覆盖前期庞大的研发和市场教育成本。学习机销量翻番,但基数尚小;B端项目虽多,但回款周期长、利润薄。科大讯飞的AI业务,仍处于“投入远大于产出”的阶段。

对科大讯飞来说,“死磕”大模型可以说是一场典型的长期主义豪赌。科大讯飞赌的是,通过牺牲短期的利润能够换得下一代人工智能浪潮中的核心竞争力。这条路,正如科大讯飞董事长刘庆峰所言,是“难而正确的”,但其过程无疑是痛苦且充满不确定性的。

“死磕”大模型,对当下的科大讯飞来说,最要紧的是如何在“输血”和“造血”之间找到可持续的平衡点。在持续优化模型、巩固技术优势的同时,也要加速商业化进程,提升回款效率,尽快摆脱对政府补助的过度依赖。

毕竟,真正的科技巨头,最终靠的是强大的自我造血能力,而非外部的“续命”赢得市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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