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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AI泡沫,定价9.9元

IP属地 中国·北京 投中网 时间:2025-12-22 12:23:00

一杯普通啤酒,标准杯定价9.9元,超大杯则是19999 元,全是泡沫。

酒吧门口已经写清楚了:“这是一家黑店。”

老板叫“大聪明”。在 AI 圈内,颇具存在感:自媒体账号“赛博禅心”的主理人,OpenAI 全球发布会现场唯一受邀的中文媒体创作者。

酒吧名叫AGI Bar,中文名是知识蒸馏,就藏在中关村创业大街的中段。那条街曾见证互联网在中国的第一次狂奔:车库咖啡、3W、web3 快闪空间……在十几年前,它们是创业者的庇护所,是投资人的雷达站,是无数年轻人梦想的出发点。

如今的街道安静了许多,时代仿佛按下了间歇键,等待下一次技术浪潮重新卷起。

AGI Bar,正是在这样的空档期出现的。

社交媒体上很容易刷到这家酒吧的信息。11月21日,Midjourney 创始人 David Holz 还在 X 上发了这家酒吧的照片,配文:“Meanwhile in China.”

回望十年前,人们端着咖啡讨论移动互联网;十年后,人们捧着啤酒谈大模型与机器人。同一条街,两代创业者,不同的时代体温。

于是,我很好奇:AGI Bar,会是这个时代的车库咖啡吗?为什么当年喝的是咖啡,现在喝的是酒?今天的 AI 创业者和投资人,又与当年的互联网时代有何不同?


AGI Bar门口

“泡沫最大的酒吧”

在走进这间店之前,我已经听到或看到许多来自AI行业从业者对它的介绍,“泡沫最大的酒吧”。

酒吧面积不大,三四十个人就能坐满。墙上贴着 AI 企业 Logo,吧台对面的屏幕上投放了酒水单,一行行酒名就像一个个彩蛋,等待着有缘人的揭晓,比如Bye醇、KissMe、DeepDrink、灵柚、蜜麦、星辰、知葡。

好多人过来买的第一杯是0号酒AGI泡沫,标准杯定价9.9元,大杯是9.11元。一位程序员朋友提醒我,这也是黑话。作为数字比较,问大模型,ai 会告诉说:9.11>9.9,至于超大杯则要19999元一杯。

今年6月1日,酒吧开业。刚开始AGI泡沫的超大杯还只要199元,人们还是轻易就可以获得。后来老板决定,只要有人下单,就会在后面加个9,拒绝让大家这么轻易就追AGI。听说最新价格下,也已经有人买单,意味着可能又要涨价了。

“泡沫是好东西,没有泡沫,也就没有预期了,没有预期,这个事情就不值得做了。”这是老板对这家酒吧的经营哲学。

泡沫和情绪就是AGI Bar的主题。

酒吧从下午三点开始营业,一直到晚上11点左右打烊。我从10月底开始去那里,连续打卡五天后,还抽空经过几次。大部分时候,店里的人都不多,除非有一些特殊活动,才会热闹一些。

整个中关村现在的人气也不算很旺。这种行业“降温期”的寂静,正是这家酒吧被构想出来的起点。酒吧从去年秋天开始筹备,那时整个 AI 圈正在经历一轮快速退烧:融资放缓、关注度下降、连模型更新都不再激起讨论。

“大家对产品、对模型好像都没那么关心了。但同行之间还是需要交流的地方。”平时就喜欢喝酒的老板,从去年年中开始,组织了几场“没有报名”的酒局。WAIC 前后,他还在公众号里发起半小时快闪酒局,说聚就聚,每次都能来二三十个人,而且人员稳定,都是 AI 从业者。那时他意识到:行业里真正缺一个专门给 AI 人聚集的线下空间。

老板对AGI Bar构想是将其作为探索AI 在线下商业场景中潜力的“小实验”。 

白天,这里是“AI 门店”的小型展示空间,可以近距离观察「AI + 线下商业」的可能性。店内会设置纪念品区,并利用大屏幕实时展示运营数据,例如库存变化、AI 进货决策、顾客喜好分析、促销效果等,尽可能透明地呈现 AI 运营的「幕后」逻辑。

也可以在这里直接体验到各家的最新产品与技术。在门口,或许还会设置科技感十足的、另类的自动售货机,甚至是有机器狗来提供外送服务。刚刚还在奇绩路演上展示过的会聊天的 AI 调酒机也已经就位。借由 AGI Bar 这个窗口,与大家一同探讨 AI 能为线下商业带来哪些新思路。 

到了夜晚,AGI Bar 将回归酒吧的本质,为顾客提供放松空间。尝试去分析顾客口味,把握上酒时机,并根据店内氛围调整灯光音乐,力求优化顾客体验。对于上面提到的机器狗送餐,AI 还需要监控配送状态,确保服务质量。

技术在这里不是悬浮的,而是被倒进杯子里,被融入光影、音乐、谈话和泡沫之中。


酒吧里的0号酒AGI泡沫

大聪明

在AI 未能完全担任“酒吧主理人”角色之前,这一工作由大聪明暂代。

大聪明姓宋,年龄不详,自称“20-50之间”,据各种推断,大概他和我年龄差不多,同为95后。

与他聊天,经常会被他那些似乎漫不经心、细想却透着一点机锋的话打个措手不及。我问他是不是这样才给自己的账号取名“赛博禅心”,他说是瞎起的。

聊起来,我们算得上半个老乡。他来自徐州,靠近山东,酒量自然不差。“东北虎西北狼,喝不过江苏小绵羊。”他强调。

江苏未必全都爱喝酒,但爱打圈,就是一个人站起来喝酒,桌上的人挨个干杯,都喝完后就相当于打了一圈。打圈还分大圈和小圈,大圈是集体局,方方面面照顾了到位,小圈的属于定向局,关系好或者喝得来的几个人单独打圈,到这里。

平等地照顾到每个到场的朋友或者是这种酒文化的特色。听大聪明说,整个AI圈都是他的酒肉朋友,从实习生到耳熟能详的创始人他都请过。在啤酒桌上,这边是个大佬,旁边是个小朋友也很正常,不分主陪。“喝嗨了,我就全场买单。”

我没有亲身参加过他组织的酒局,但对他在圈内的影响力有所耳闻。

2023年,OpenAI 发布了一项Plugin 计划,邀请开发者提交插件配置,让 ChatGPT 可以发起 post 请求,调用外部工具。5 月份,Plugin 正式上线,首批就包含了大约 70 个工具。大聪明当时是这 1/70,并且是调用量、影响力最大的那个。业内因此传他是OpenAI的员工,他说并不属实。 

此后,他开始以自媒体的身份记录新技术、新趋势,也写深度内容,发表在个人公众号“赛博禅心”上。同为写作者,我非常敬佩他的知识经验以及由此带来的创作效率。在我们聊天的间隙,他随手就在小绿书发了篇新技术短文。从选题到排版到发出去,多数时候都用不到一个小时。“有很多时候我只提供我知道的信息,我只提供官方的说法和我听到的信息。”

不过,当下他最喜欢的身份,是作为AGI Bar的老板。按他的说法,中美模型竞争,酒吧才是真正的卡脖子的技术,理由是Bar在英文中除了酒吧以外,还有门槛、标准的意思。

在他看来,整个AI行业有点像是中国人在撰写的历史。“硅谷那边的许多华人也是从海淀走出去的,本质上就是五道口跟硅谷的竞争。”他把一些来中国交流AI技术的外国人比作遣唐使,而他和AGI Bar的作用就是给这些人准备点酒水。

严宽是大聪明的朋友,也是一家私募基金的投资人。开业那天,他来酒吧兼职酒保。

作为 95 后的新生代投资人,他认为 AGI 酒吧不仅是个酒吧,更是一个信息聚合平台,“在这个时代,媒体是很重要的。有这样一个平台,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稳定的marketing(营销)窗口,可以对外发声,输出观点。”他甚至认为这种输出能影响投资节奏:他们的朋友圈里聚集着海外做增长的朋友、国内做产品的朋友,还有像大聪明这种熟悉国内外生态的独立自媒体。

在他眼里,大聪明身上具备一种特质——能够筛选出一些愿意在一起做事儿的人和资源。

酒吧开业那天,严宽发了一条朋友圈,“凡是在做AI创业的,就可以来喝一杯。”他和另一个做投资的朋友负责接待工作,形成类似快闪店的氛围。当天大概连送带卖出去了几百杯。

为这个没名没姓的年代干一杯

大聪明在去年一场访谈说,AGI Bar有点像是新时代的龙门客栈。不是电影里那种刀光剑影、江湖恩怨,而是信息的风云际会、技术分歧的交锋。

我后来特地问为什么这么说,他说,just a meme(只是一个梗)。上次看这部电影是在小学前,已经忘了具体讲什么。

不过,我还是决定认真去看了这部电影。

明朝末年,宦官曹少钦伪造圣旨,杀害忠良杨宇轩。侠女邱莫言等人救出杨宇轩的遗孤后逃至龙门客栈,他们与杨宇轩的部下周淮安及龙门客栈老板娘金镶玉,一道同以曹少钦为首的东厂众人展开生死之战的故事,龙门客栈是一家乱世中的黑店,客栈老板娘金镶玉利用自己的美貌作诱饵杀人越货、聚敛钱财。

影片中,周淮安来到龙门客栈与邱莫言等人汇合,遇到追杀而来的东厂太监贾廷的斗智周旋,双方都没报出身份但又彼此知晓,斡旋之中只好举起酒杯,“来,为这没名没姓的年代一饮而尽”。

那种在混沌中碰撞的气氛,让我突然觉得:在今天的 AI 江湖里,人们也处在一个“没名没姓的年代”,但没有人甘心继续没名没姓。

前段时间,大聪明突发奇想做了一个活动叫“疯狂星期事,非常爱撕逼”。

组织一帮人来店里,只要你有什么不满,对某项技术、某些观点看不惯,都可以直接到线下来“吵”。没有录播,只直播,现场情绪拉满,吵着吵着就差打起来了。“非常直接,非常好,”大聪明说,“别扭扭捏捏的,你当面说你为什么不爽。”技术分歧、产品路线、学术吵架,“没有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你他妈都不好。”

那晚来了三百多人,从店里挤到门外,到挤满整条创业大街上,人声鼎沸。五湖四海、各大门派的 AI 人在这里混杂成一种独特的中国式 AI 江湖。虽然没有电影里的刀剑相向,但同样藏着隐秘的欲望、野心、企图和焦虑。各路AI从业者、研究员、产品人和投资人,在这碰面,交换灵感。

李磊是我在酒吧采访的第一位客人,他现在一家天津TO B的AI公司做联创兼CTO。此前,他曾在北京工作了近20年,直到为了孩子考学才搬去了天津。早在七八年前,他就非常积极地参加社区活动,比如当年的Web3、DAO组织(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去中心化自治组织)等。

参与这些组织的原因,一方面出于好奇,想观察这种形式对组织行为和生产力技术的影响。他常去五道口,那里有数家咖啡馆,多以提供无酒精饮料为主,无需特定目的,随时去点一杯咖啡,总会有几拨人正在那里聊天,可以随意加入他们,这种氛围让他喜欢。

另一方面对他来说,那些活动可以快速矫正自己的认知。“当你深耕某个领域,你会感到别人讲得头头是道,但只要提到你熟悉的部分,你就能听出对方不够准确,这种反差感会逼你持续学习,而这种持续学习又会让你在圈子里听得懂、插得上话。”

到了天津以后,他感受到的是与北京截然不同的氛围。在北京,有时甚至在洗手间里也能听到关于投资的讨论,或者某个产品。而在天津,人们更注重生活与工作的平衡。

城市与城市不同,人与人也不同。“隐身高手”在这里时常出现,彼此不过度打量,事情试探着推进,像一次没有剧本的江湖相逢。

也有完全不同气质的人,比如吴闯,来自合肥的一所民办二本,学市场营销。本来是编程零基础,他靠着“vibe coding”硬搓出一些小工具,现在在北京一家 AI 初创实习。

吴闯人如其名,敢闯敢拼,整个人充满社交的欲望和热情,自称“社交悍匪”。他笑说:“以前觉得北大、985 都很牛,现在接触下来发现,有些能力其实我也能做到。”他开发了许多有意思的AI工具,解决了自己的实际问题,比如一款租房筛选工具,让他用1600元就在中关村附近租到了一居室,比均价便宜了将近一半;他还搭建了一个近150人的AI学习社群,经常分享自己的学习心得。

和很多初入圈的年轻人一样,他的自信里也夹杂着不安。他见过一些圈内知名创业者和意见领袖,原本带着功利目的去“蹭几句”,结果发现对方竟异常谦逊。过来人提醒他需要沉淀,他说,“我也会反思我为什么浮躁,这个浮躁从哪里来?它能给我带来什么?不浮躁我又能怎样?”

在 AGI Bar,每个人带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有人来表达情绪,有人来学习,有人来找到同行者,有人来碰碰运气,有人来听八卦,有人来躲避职场的单调,有人来见偶像,有人来推销项目,有人来探索一个全新的行业生态。

所有这些目的混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社交氛围:没有明确的规则,没有固定的等级,没有绝对的掌权者,只有信息流动、观点碰撞、野心交织和灵感闪光。

酒吧,还是咖啡馆,这重要吗?

中关村创业大街,这是条曾经点燃无数创业者梦想的街道。提到这里,人们很自然地会想到十多年前的车库咖啡,事实上它就在距离 AGI 酒吧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车库咖啡成立于 2011 年4 月,是以创业与投资为主题、以咖啡厅为载体的中国首批众创空间之一,也是全球首家创业主题咖啡厅。创业者只需点一杯咖啡,就能在这里使用一整天的开放式办公环境,还能在这里寻找团队、融资与合作。

因为这种自由放松的氛围,以车库咖啡、3W 咖啡为代表的创业咖啡馆,吸引了一批对互联网满怀热忱的年轻人聚集交流,不少投资机构也会专门入驻,寻觅项目。车库咖啡们,在短短三四年间便积累起名气。它代表着上一代互联网创业精神,一种草莽的、敢于冒险的精神,但最初仍囿于小众圈层。

直到2015 年,“双创”这一主题才从小圈子进入社会主流视野,更串联起政府、媒体、社会服务机构、高校等多方主体与资源。车库咖啡,由此成为大干快上时代的一个注脚,一种符号。

今天,创业大街上的3W咖啡已然闭店,成为历史的烟尘,车库咖啡还活着。比起AGI Bar,车库咖啡的物理规模要大得多。最初约 800 平米、可容纳近 150 人。在装修风格与氛围上,车库咖啡远没有现在 AGI 酒吧那样的精致和科技感,多的是工位、笔记本、插线板、无人打扰的自习室与讨论区,似乎完全没有迎合某个特定圈层的意愿。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走访,我尝试从两个维度来阐释车库咖啡和AGI酒吧的不同:

第一,酒和咖啡的区别。

这是严宽的视角。他是典型的Z时代投资人,也是接受不过中西方不同文化教育、职场风格而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的身边多是00后、95后创业者。他发现,新一代的创始人性格更直接。相比以前“我先约你喝杯咖啡,再谈项目”的仪式感,如今他们之间的交流更多是在敲完代码,晚上真的想喝一杯酒,然后大家你坐下,聊起正在做的那件酷东西。

这种形式在硅谷很普遍,如今在国内的科技创投圈里也越来越流行。

严宽说他主要链接三类人:在大厂已做 tech lead 的年轻人;刚出厂、坚定创业的年轻创始人;以及有想法的 AI 开发者或自媒体。他们共同特点是效率极高、耐心极少。只给他五句话的时间,如果五句话聊不到一起去,聊天就结束了。他说:“喝咖啡你可能坐半小时一个小时,可喝酒就五句话。”

酒精更能催生情绪,情绪的表达更加直接,喜欢就ok,不喜欢就结束。

这当然是一种听上去合理的说辞。但是酒馆,还是咖啡馆,事实上重要吗?

创业咖啡馆,这个形态本来就带有很大的偶然性。车库咖啡从未将自己视为一家咖啡馆,它的主要业务是给早期创业者提供孵化辅导服务。2011年车库咖啡成立的那个时间点,正好是国内移动互联网爆发的时期,在那个商业模式主导的创业阶段,两三个人,一张桌子,头脑风暴就有可能形成一个很好的创业点子,作为“第三空间”的咖啡馆只是恰好充当了人们交流的场域。

这种时间点、创业方式和创业服务的形态,无论如何都不能刻舟求剑。

第二,时代和人的不同。

当年的车库咖啡鼎盛时期,店里的人常常坐无虚席。李磊记得,那时无论是技术从业者、外企白领,还是开餐馆、跑运输、甚至做蓝领的人,都把互联网创业当成一次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随处可见拿着PPT、商业计划书的人来店里,夸张到大小路演随地开始。

那是一个底盘足够宽、门槛足够低的草根时代。人人都在讲故事,人人都有想法,上百个团队追着做同一件事并不稀奇。只要你敢迈进车库咖啡的门,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位。

比如,把肉夹馍讲成互联网故事的黄太吉,在风光时期累计融资3.6亿元,估值最高达25亿元。后来泡沫破裂,黄太吉在外卖竞争中惨败,2018年停止运营,创始赫畅也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并承担债务。

与过去那种“所有人都想进场”的喧嚣不同,如今愿意走进AGI Bar的人大多是具备明确职业身份和技术背景的一群人。一如门口那句“Drink is all you need”所暗示的,你如果是不是AI圈内人士,连这里隐藏的梗都看不懂。AGI三个字,天然划定了人群,做出了筛选。平日里,这里不会像当年的车库咖啡一样人满为患,除非有特定活动,它更多呈现的是一种安静、克制、甚至几乎“点对点”的交流氛围。

大聪明并不认为这种变化是遗憾。相反,他选择中关村创业大街正是看中这块地方有名但人少的特质。这里不需要自然客流,不需要散步顺便走进来的游客,最终留下的都是同一个频道上、带着明确目的的人。

这种目的性我有着深切的印象——我曾在那里见过一位来自某大模型公司的男孩,眼光里闪烁着蓬勃的野心,正和一位研究具身的博士热切地寒暄。这位博士带着朋友,在积极引荐自己的朋友之后,此人仍然只顾和他攀谈,把那位圈外的朋友晾在一边。

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我判断不清楚。但我知道,哪怕是AI应用创业,门槛也提高了,创业者不会特地来这临时找合伙人,大家多半原本就在同一个圈子。“两三个人,一张桌子”似的即兴创业不会再发生在一家咖啡馆或是酒吧,这些空间似乎成了一个更纯粹的交换信息、举办活动的场所。

这同时也意味着,属于普通人的机会确实变少了。十年前的车库咖啡代表“人人都能试试”; 十年后的AGI Bar代表“不是人人都进得来”。但无论是车库咖啡,还是AGI Bar,都是一个社会窗口,人潮鼎沸还是门可罗雀,都是某种真实的呈现。

我曾在AGI Bar门口碰到一位卖保险的前程序员,他跟我回忆起十多年前的创业大街,连某处的地下阶梯教室都挤满了人。话锋一转,他说自己已经35岁了,更想找一份稳稳当当的工作。“AI是工具和红利,但我不愿再把它作为一个职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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