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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基高科重启上市转投北交所 “宁王”清仓后神秘股东低价接盘

IP属地 中国·北京 编辑:冯璃月 叩叩财讯 时间:2025-09-02 02:10:18



导读:新业务的全面展开,将为铭基高科接下来北交所的上市带来助力。所谓的铭基高科新业务,即为其在新能源业务上的布局。也正是依靠该项业务,铭基高科已经获得了有A股“宁王”之称的宁德时代的多方照拂。不过,就在铭基高科对“宁王”的依赖越来越深之时,一些细节却似乎又不断提示着铭基高科重启上市路上风险的存在。

本文由叩叩财经(ID:koukouipo)独家原创首发

作者:周嘉薇@北京

编辑:翟 睿@北京

果不其然。

在前次申报创业板IPO告败一年多时间之后,2025年9月1日,刚刚在新三板挂牌交易才仅仅一个月的广东铭基高科电子股份有限公司(下称“铭基高科”)便发布公告称,在几天前的2025年8月28日,广东证监局已向其出具了上市辅导备案登记确认书,由此开始,铭基高科将在招商证券的保驾护航下,正式进入新一轮的上市辅导流程之中。

与前次执着于创业板IPO不同,铭基高科的确将其此次上市的目的地变更为了北交所。

早在2024年5月15日,铭基高科以主动撤回IPO申报材料的方式终止创业板上市审核的推进之后,就有来自于北京一家大型券商的资深保荐代表人向叩叩财经预言,“铭基高科应该不会轻易放弃IPO的计划的,摆在其面前的还有两条可行性的资本运作思路,要么韬光养晦,等待行业转暖和业绩改善后继续寻求创业板上市,但更大可能性将转而改道北交所。”(详见叩叩财经相关报道《获“宁王”青睐加持照拂,揭铭基高科IPO却缘何主动“认怂”宣告终止之谜:创业板上市最新标准落地显效首例,业绩硬伤难符上市门槛!》)

上述资深保荐代表人坦言,其之所以给出如上结论,其依据即在于:”对于铭基高科来说,上市除了能解决其发展的资金需求外,更重要的是,其与多家外部股东存在以上市成败为条件的‘可恢复条款’的对赌协议,在铭基高科创业板上市失败之后,股东回购的压力,也会要求其继续探讨短期内重启上市的可能”。

北交所无疑是如今铭基高科能尽快完成A股上市的最佳途径。

说到铭基高科前次IPO的遭遇,其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头衔,那便是“创业板‘强监管’新政落地显效首例”。

作为一家致力于精密连接组件研发、生产、销售的企业,铭基高科宣称已深耕相关行业领域二十余年,并表示自己紧跟行业发展趋势和客户需求,产品品类丰富,已形成计算机类连接组件、手机类连接组件为业务基石,新能源、工控安防等其他类连接组件快速发展的业务格局

铭基高科的首次A股上市之旅,还可从2023年5月下旬说起,彼时,同样在招商证券的保荐下,铭基高科向深交所递交了创业板上市申请并获得受理。

于此后的近一年时间里,铭基高科IPO曾完成了来自深交所的两轮审核问询的回复。

2024年5月中旬,正当外界以为铭基高科IPO有望更进一步实质性推进获得上会受审之机时,其却被深交所一纸终止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创业板上市审核的决定宣告了其向A股资本市场进军的失败。

对于前次创业板IPO铩羽的缘由,在铭基高科前次IPO被深交所叫停次日,有接近于其的知情人士向叩叩财经透露,“因铭基高科最新业绩不满足创业板上市新规定的基本条件,是在没有成功上市的希望之下,经过内部的慎重决定而终止IPO的推进的。”

上述知情人士所称的“创业板新规定”,即是在2024年4月30日深交所宣布发布并实施的《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股票上市规则(2024年修订)》(下称《创业板上市新规》)。

时间回到2024年4月12日,当日,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强监管防范风险推动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即外界所称的“新国九条”,其中明确规定“要严把发行上市准入关,提高主板、创业板上市标准,完善科创板科创属性评价标准,扩大现场检查覆盖面,强化发行上市全链条责任,加大发行承销监管力度,严查欺诈发行等违法违规问题。”

根据新国九条相关意见,2024年4月30日,一揽子A股上市审核新规在经过近半个多月征求意见与完善后正式落地并实施,其中便包括了《创业板上市新规》。

作为国务院最新颁布《关于加强监管防范风险推动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下称“新国九条”)后的若干配套制度规则之一,《创业板上市新规》与此前的最大变化,便是大幅调高了创业板上市的基本财务要求门槛。

据《创业板上市新规》明确规定,发行人为境内企业且不存在表决权差异安排的,若选择纯财务指标作为上市的标准,则应当符合“最近两年净利润均为正,累计净利润不低于1亿元, 且最近一年净利润不低于 6000 万元”,其中“所称净利润以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前后的孰低者为准,所称净利润、营业收入均指经审计的数值”。

在修订之前的创业板上市规定中,对拟上市企业的财务指标要求则为“最近两年净利润均为正,且累计净利润不低于 5000 万元”。

彼时,在铭基高科IPO没有更新2023年度的最新财务数据之前,其也还算基本满足创业板上市新规的相关要求的。

公开数据显示,在2021年和2022年中,铭基高科营业收入分别录得12.4亿和11.3亿,对应的扣非净利润分别为3797.29万元和6851.06万元。

按此测算,铭基高科最近两年的净利润也的确为正,且累计共约为1.064亿,刚好满足不低于1亿元的要求,且最近一年即2022年的净利润也高于6000万。

然而,随着2024年4月,铭基高科进入了2023年业绩的更新时间节点。据上述知情人称,其在2023年中由于行业的景气度和自身经营等原由,铭基高科营收和利润皆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滑,也就是说,“若以2023年为《创业板上市新规》所要求的‘最近一年’,那么铭基高科将难以满足在该年中净利润不低于6000万的要求。”

于是在2024年5月15日,《创业板上市新规》刚刚落地实施仅半个月,清楚继续等待创业板IPO只是浪费时间的铭基高科,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不再做无谓的等待,于是乎,在铭基高科还尚未披露2023年年报之前,其便匆匆地向深交所递交了IPO材料的撤回申请,这也使得其成为了《创业板上市新规》颁布后首家因相关条例受限而终止IPO的企业。

一年多后的如今,于重启A股闯关计划开启北交所上市辅导之时,在铭基高科向广东证监局递交的最新上市辅导备案材料中,其也承认,其前次终止创业板IPO鉴于“2023 年经营业绩出现下滑”。

回头来看,铭基高科2023年的业绩的确可谓惨不忍睹。

据2025年4月底申报新三板挂牌时披露的公开信息显示,在2023年中,铭基高科的营业收入约为11.49亿,与2022年基本持平,但对应的扣非净利润则仅有3626.74万,不仅较创业板IPO所要求的“最近一年净利润不低于 6000 万元”相去甚远,同比下滑幅度也达到了47%。

纵然以铭基高科“最近一年”即2024年的经营业态,其也难以满足创业板上市的要求,但重启上市转投北交所,其还算有着一定的胜算。

“2024年中,铭基高科寄于厚望的新业务开始发力,这也为其带了新的利润增长点。”上述知情人士在铭基高科重启上市辅导的当口再度告诉叩叩财经,新业务的全面展开,将为铭基高科接下来北交所的上市带来助力。

所谓的铭基高科新业务,即为其在新能源业务上的布局。

也正是依靠该项业务,铭基高科已经获得了有A股“宁王”之称的宁德时代的多方照拂。

在前次申报创业板IPO之时,虽然宁德时代的名字尚未出现在铭基高科的前五大客户名单中,但在铭基高科的股东名单中,“宁王”的关联投资机构却早已是铭基高科的座上宾,且是彼时铭基高科中持股份额最高的外部投资者。

在刚刚过去的2024年,宁德时代突然窜身于铭基高科第一大客户之位,当期采购额高达3.26亿,占铭基高科全年营收的22.14%。

不过,就在铭基高科对“宁王”的依赖越来越深之时,一些细节却似乎又不断提示着铭基高科重启上市路上风险的存在。

1)“宁王”的“缱绻”与“决绝”



铭基高科的业务起步于计算机、手机等消费电子行业,其中计算机和手机类连接组件曾是公司业务的基石。

在2020年至2022年IPO报告期中,铭基高科面向计算机、手机领域等3C行业的销售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分别达到 94.76%、86.34%、88.75%。

2023年以来,3C行业出货量的下滑,则直接牵动着铭基高科业绩走向。

幸运的是,在“传统”业务势弱时,其在新能源业务上的布局及时补上了这一“短板”。

铭基高科称,近年来,其在深耕计算机、手机等消费电子精密连接组件行业多年后,开始积极布局新能源汽车领域,并称截至到2023年底,其在新能源领域已实现产品销售。

铭基高科的新能源类连接组件产品从2023年6月开始量产出货,在2023年中,铭基高科来自于新能源类连接组件的收入约在1.18亿左右,占当期营收比重约一成。

铭基高科的新能源类连接组件产品主要销售对象即是宁德时代。

在2023年中,宁德时代采购铭基高科的新能源类连接组件产品金额就已达到了8999.84万元,即铭基高科当期新能源类连接组件产品的营收有超过76%来自于宁德时代。

2024年,铭基高科新能源类连接组件产品的销售收入达到了3.68亿,其中,来自于宁德时代的收入达到了88%。

宁德时代对铭基高科新业务的“买单”,也让新能源类连接组件在后者的全年营收占比也高攀至24.95%,几乎与铭基高科曾经主要支柱之一的——消费电子类产品并驾齐驱。

正如上所言,近年来,铭基高科除了在新能源业务上的增长外,其昔日的两大主要“基石”业务——计算机和手机类连接组件皆呈现疲软的态势。

如铭基高科最为依仗的计算机类连接组件,在2021年至2022年中,年营收皆在6.6亿左右波动而难有突破,在2023年,相关业务营收下滑至6亿出头后,2024年则直接跌至5.75亿。

消费电子类连接组件,在2021年时还曾达到4亿规模的营收,但到了2024年时,也仅能勉强维持在3.6亿上下了。

总之一句话,铭基高科如今的业绩前景主要聚焦于新业务——新能源类连接组件产品,而该产品的销售,则对宁德时代具有重大依赖。

2024年底,在看似宁德时代对铭基高科的新能源类产品还依旧保持着“缱绻”的态度时,另一面,在原本稳固的“股权”捆绑上,却已悄然出现了“决绝”的端倪。

宁德时代与铭基高科可不是普通的客户与供应商的关系,在2024年中,宁德时代不仅成功跻身铭基高科第一大客户之席,在此时铭基高科的股东名单中,宁德时代也同样具有举足轻重之位。

2020年之前,铭基高科的股权结构较为单纯,为一家典型的“家族企业”,由铭基高科实际控制人王彩晓及其三位兄弟姐妹——王成富、王彩芬、王彩平等人共同持有全部股份。

2020年8月,彼时正筹谋上市的铭基高科进行了其前次创业板IPO前唯一一次以引入外部投资者为目的增资扩股,三家私募基金用19.2元/注册资本的价格认购了其新增注册资本312.5万元。

其中,认购比例最大的外部投资者为长江晨道(湖北)新能源产业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下称“长江晨道”)。

通过上述增资扩股,长江晨道供持有铭基高科目前2.73%股份,在铭基高科中的持股比例,也是仅次于其实控人王彩晓及另一位共同实控人王成富,为铭基高科的第三大股东。

长江晨道在A股市场中也并非寂寂无名之辈。

熟悉长江晨道的人应该清楚地了解其与宁德时代之间的关联关系。

除宁德时代旗下的全资投资公司问鼎投资除了直接持有长江晨道15.87%的份额,为其第一大合伙人外。长江晨道的执行事务合伙人为宁波梅山保税港区晨道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下称“晨道投资”)。

穿透晨道投资可知,其实际控制人为自然人关朝余。

关朝余不仅是宁德时代的老员工,在2016年1月至2017年4月,为宁德时代资材部的经理。

在其直接到任宁德时代之前,关朝余还在2007年3月至2015年12月于东莞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莞新能源”)资材部出任经理。

东莞新能源便曾是如今宁德时代的董事长曾毓群实际控制的企业。

曾跟随着长江晨道一起入股铭基高科企图分享其IPO投资收益的,还有宁德时代的另一位老朋友——宁波梅山保税港区超兴创业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下称“宁波超兴”)。

宁波超兴看似与宁德时代似乎并无关联,但其与宁德时代旗下的投资机构“捆绑”却颇为紧密,在多家长江晨道投资的拟IPO项目中,宁波超兴皆同时现身。

通过上述增资扩股,宁波超兴在铭基高科中的持股比例约为0.27%。

据叩叩财讯曾从接近于宁波超兴的知情人士处获悉,宁波超兴之所以能搭上宁德时代这艘“大船”,与其实控人黄锟有关。

宁波超兴的实控人黄锟另一身份即为宁德康本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宁德康本则是宁德时代的重要供应商之一,2019和2020年度还分别荣获宁德时代颁发的“供应优秀奖”和“质量优秀奖”。

有了股权上的捆绑,自然会让铭基高科与宁德时代这位“关键客户”合作的“稳定性”增添一份保险。

但就在2024年底,也即是在铭基高科预备申报新三板挂牌前夕,据叩叩财经获悉,长江晨道和宁波超兴都选择了在此时“清仓”铭基高科。

2024年12月,长江晨道、宁波超兴与一家名为上海晟旭宏鼎企业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下称“晟旭宏鼎”)的公司签署了《股份转让协议》,将持有铭基高科的所有股权转让给后者,转让完成后,长江晨道、宁波超兴都将不再持有铭基高科相关股份。

2)神秘股东低价接盘



长江晨道、宁波超兴之所以“清仓”铭基高科,则是铭基高科前次IPO失败的“后遗症”。

当年,长江晨道及宁波超兴在入股铭基高科之后,其与王彩晓、王成富、王彩芬、王彩平等四位“王氏”家族成员签订了以上市为目的对赌协议,几方约定,若铭基高科IPO申请被否决或因其他原因失效,或申请撤回上市文件的,则将恢复长江晨道及宁波超兴等外部投资机构的特殊权力,这一特殊权力便是可要求王氏兄妹回购相关股权。

2024年5月,铭基高科前次IPO以撤回上市文件而告终。

纵然不久之后,铭基高科即准备挂牌新三板以启动北交所上市,但长江晨道及宁波超兴这两家与“宁王”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投资机构却“决绝”地选择在2024年底要求铭基高科及其实控人“王氏”家族履行回购承诺。

刚刚IPO失败的铭基高科,应后续资本化的前景应是相当不被投资者看好的。

为了按照承诺对相关股权进行“回购”,铭基高科及其实际控制人甚至不惜大打折扣“低价”找寻接盘方。

据长江晨道、宁波超兴的股票“回购”方案显示,按照约定,铭基高科及其实际控制人需以5774.842万元回购长江晨道、宁波超兴共持有的234.37万股。

而铭基高科找来的帮助其完成“回购”的接盘方——晟旭宏鼎,却只愿意以2940万元的价格“收购”长江晨道、宁波超兴这共持有的铭基高科3%的股权。

剩余的回购款项2834.8420万元,则由王彩晓、王成富、王彩芬及王彩平按各自所持铭基高科股份比例予以现金承担。

按照晟旭宏鼎的出价,此次其受让铭基高科的股价折合仅约12.54元/股,较五年前,长江晨道等几家私募入股时的价格下跌近35%。

铭基高科估值的下滑,又触发了当年外部投资者入股时所签订的“反稀释条约”。

与长江晨道、宁波超兴当年一同入股铭基高科的第三家私募机构为东莞创投。

东莞创投这一次虽没有要求铭基高科如其他两家投资机构般进行回购,但要求根据“反稀释条款”,按约定对其进行补偿,使其持有铭基高科的成本不高于新投资方晟旭宏鼎。

于是乎,在2024年底,铭基高科的控股股东又不得不向东莞创投无偿转让 41.4541万股股份。

按2020年8月时增资扩股的价格估算,铭基高科当年的估值曾高达15亿,到如今晟旭宏鼎“接盘”时,其估值也跌至9亿,晟旭宏鼎是捡了个“烫手山芋”还是“大便宜”呢?

晟旭宏鼎显然是为了专门“接盘”铭基高科相关股份而设立的。

工商信息显示,晟旭宏鼎成立于2024年12月11日,由6名自然人出资4165万元设立,其执行事务合伙人为自然人胡旭丹,胡旭丹在晟旭宏鼎中的持有份额占比约为33.32%,为持有份额最多者。

对于胡旭丹等晟旭宏鼎投资人的详细信息,铭基高科目前也尚未进行公开披露。

日前,已顺利进入北交所上市辅导阶段的铭基高科,其业绩在经历了2023年的低谷后,2024年,在“宁王”的加持下,有了明显的起色,如铭基高科2024年的扣非净利润就从2023年的3626.74万增长至5183.07万元。

但在2024年底,与“宁王”在股权脱钩后,如何进一步夯实和宁德时代的合作,凭什么留住“宁王”的心,可能也是铭基高科接下来所需要面对的风险。

还需要指出的是,在2024年,铭基高科业绩重回增势的背后,也或许存在会计跨期调节的“可能”。

2024年3月,正处于前次创业板IPO审核过程中的铭基高科,此前已经披露2023年前三季度经营数据,其又曾在向深交所递交了一份问询回复函中明确称,根据2023年第四季度及前三季度的经营状况,其2023年全年营收约在11.3亿-11.5亿之间,扣非净利润则在5000万-5500万之间。

但在铭基高科重新北交所上市后向新三板递交的挂牌申请书中,其2023年的营业虽的确是在11.48亿左右,但扣非净利润却比其预测的最低值还要少1300余万元。

那么其是否存在在前次IPO失败后,采用会计手段对利润进行调节,以期为重启上市创造更好的财务基础予以“铺垫”呢?

对于当初对2023年预测业绩的较大“出入”之由,恐怕还需铭基高科给出更为详细且合理的解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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