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宝宝树成立。
而十余年前,中国互联网的母婴赛道还没有“社区”这个词,怀孕的年轻女性大多在论坛里匿名发帖、在群里求助、不知道哪里是可靠的信息源。那时的宝宝树,只是想做一个“让妈妈不再独自面对焦虑”的工具——一个能记录胎动、计算孕周、保存第一张 B 超照片的小地方。
后来智能手机普及,妈妈们第一次可以把问题、困惑、争吵与松一口气的瞬间都带进手机里。宝宝树也在那个时间变成了一个更大的容器:有人在凌晨三点提问,有人在清晨六点回答;有人收藏了一百篇辅食文章,也有人悄悄在社区里聊起产后身体的疼;有人在这里迎来孩子的出生,也有人在这里吐露第一次真正的崩溃。
这家公司从来不是靠“爆款功能”长大的,而是在数以千万计的日常、琐碎、甚至有点潮湿的情绪里,被用户一点点推着长成的。中国的第一批 80 后妈妈在这里度过孕期,90 后在这里学着当母亲,95 后则把它当成一种“生活记录本”。它见过一个家庭的诞生,也见过家庭秩序在孩子长大后的重排。
但十八年之后,再稳固的工具、再熟悉的社区也会面临同一个问题——当中国的新生儿数量下降、育儿知识越来越碎片化、用户需求远远超出传统“孕期场景”时,一个曾经被认为“不需要改变”的平台,也必须重新问自己:我们到底在陪伴谁?我们还能陪伴到她人生的哪一段?
这也是为什么在 2025 年的金树盛典上,宝宝树第一次正式、清晰地喊出了那句带有重构意味的品牌战略升级:从“孕期育儿工具社区”,转向“AI 驱动的母婴家庭全周期陪伴平台”。
这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宝宝树在互联网进入“后流量时代”后,面对新的生活方式、新的技术范式、新的母婴行业困局时,给出的一个自我回答。
2025年冬天,上海,一场11周年的金树盛典,被高层内部反复定义为——“不是颁奖典礼,更像一次对外公开的自我重构说明书。”
在金树盛典之前,宝宝树内部有一个共识:这一次不只是办一场晚会,而是要向外界交代一次几乎“自我推翻式”的品牌战略升级——那句被反复写进内部文件的话是:宝宝树要正式从“孕期育儿工具社区”,转向“AI驱动的母婴家庭全周期陪伴平台”。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很难把“月子中心星级榜单”“中大童体育联盟”“妈妈财富管理学院”“AI私人孕育管家”这些词,和那个曾经被简单归类为“孕期育儿工具App”的宝宝树放在一起。

本次接受采访的是宝宝树集团联席董事长高敏、集团副总裁孙磊、商业解决方案事业部总经理房奇、商业解决方案事业部联席总经理高超。他们要回答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版本的变体——一家靠“孕育工具”和“社区内容”起家的母婴平台,凭什么有底气说自己要做“AI驱动的母婴家庭全周期陪伴平台”?
在金树盛典结束后的当晚,他们接受了这次对谈。
媒体:如果只看App图标和名字,很多人还是会下意识把宝宝树归类成“孕育工具+母婴社区”。你们这次在盛典上强调品牌战略升级,把自己定义成“AI驱动的母婴家庭全周期陪伴平台”,这个变化,在你们内部是什么时候被真正说出来的?
高敏:其实我们真正说出口,是在开一场很不愉快的内部会的时候。
那天有同事把过去几年宝宝树的数据做了一个很残酷的拆解:新生儿出生数在下降,传统意义上的“准妈妈+0-3岁”那一段流量在变窄,而我们用户的真实行为却在不断往外涨——她们在平台上聊二胎、三胎,聊中大童,聊职场复出,聊财富焦虑,聊父母养老,甚至聊自己中年之后的健康体检。
那一刻你会很清楚地意识到:继续把自己写成“孕期育儿工具社区”,不是谦虚,是错判。
如果还是用十年前的方式给自己下定义,我们就只能永远围绕“算预产期、看孕周、查黄疸”这些点做迭代。这些需求仍然存在,但它只覆盖了她真实生活的前半截,后面那一大段,是你明明看见了,却假装当没发生。
品牌战略升级的本质是承认一个现实:我们面对的是“母婴家庭”的全周期,而不是“某一段孕期的工具需求”。AI这两年给我们的机会,是第一次有可能在技术层面,把这个全周期真正串起来。你把这两件事叠在一起看,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执意要改那两个词。
媒体:你刚才在台上说,“宝宝树本质是一家数据公司,而不是一款孕育工具”。这句话其实挺反直觉的。
高敏:大家对我们的第一印象,永远会是“孕育工具App”,因为这是我们最早的入口,也是当年增长最快的一段。
但如果你把十八年所有产品形态、业务线放在一块看,会发现有一条东西是始终没断过的:我们不停在收集、理解、再利用关于母婴家庭的各种数据——从她什么时候怀孕、在什么节点问了什么问题、凌晨三点打开App搜索的是什么词,到她因为哪一个情绪帖子在社区停留了很久,后来又因为什么原因淡出了。
AI出现之前,我们是“有矿不会挖”。我们手里那堆语义、语料、行为轨迹,更多用在相对粗糙的推荐和运营上。今天不一样了,当你看到模型、算力、工具整个链条成熟到一个程度时,会突然意识到:这堆数据如果不配一套AI底座,其实是被浪费掉的。
你说我们是工具也没错,说我们是社区也没错,但要说品牌的底层逻辑,我更愿意把它理解成一件事:我们在试图建一个关于中国母婴家庭的“数字世界模型”。从这个角度看,转向“AI驱动的全周期陪伴”,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的一个必然结果,而不是为了追一个新概念。
媒体:你们内部有没有过另一种声音——既然已经是一个很稳固的孕育工具App,为什么要主动把自己从舒适区拉出来,跑到一个不确定性这么高的方向上?
高敏:这也是那天会里讨论得最厉害的一部分。
我们内部多次业务探讨,维持现状是最省事的:工具业务继续做,广告继续卖,做一些小的增量,比如内容升级一点、活动多一点、用户运营再精细一点,短期看都能活得不错。
但任何一个做得够久的团队,都会经历一个时刻:你发现再怎么优化,都只是在原来的那个框架里“修补”,你没有办法通过修补得到一个新结论。
我们回头看过去这些年,哪一次商业世界的拐点是通过“优化原业务”实现的?无论是PC互联网到移动,还是线下到线上,本质上都是技术底层结构变了,然后所有商业形态被迫重排。遇到这种级别的变化,守,是守不出第二曲线的。
从孕期工具社区到AI驱动的全周期陪伴平台,说得好听是升级,说得难听一点,是你得承认原来那套模式的边界到了。如果再不做一次整体重构,五年之后你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很有历史但已经不再重要的App”。
媒体:你刚才提到AI的底座能力,很多人会下意识把它理解为“你们也搞了一个大模型”。你怎么解释你们到底在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工程?
孙磊:如果用“我们也有一个大模型”来解释,确实是最省事的一种说法。但那样说对我们自己是极不公平的。大模型这两年已经是一个被说烂的词了。站在工程角度看,大模型只是工具箱里的一个核心部件,它能不能在某个垂直场景里变成真正可用的能力,取决于几件更具体的东西。
第一,是你有没有足够厚的语料。母婴这个领域很有意思,它对通用模型来说其实不太友好,你让一个通用模型去回答产检报告、疫苗接种、婴儿过敏这些问题,它在知识层面可以勉强答出来,但它对“那种情境下的情绪”和“那种家庭结构里的权衡”是没感觉的——它没经历过,那些数据不会自然地出现在它的训练集里。
我们十八年累计下来的,是从80后到95后这一整代妈妈的行为轨迹,跨越了单身、婚育、二胎,甚至是离婚再婚,在这些轨迹背后,是无数具体的场景:深夜求助、群体互助、跟医生的互动、跟老公和婆婆的争吵。
第二,是你能不能把这些东西结构化。过去两年,我们在内部做了一个非常“苦力活”的工程——把全部用户数据重新拆了一遍,打了几百个标签,分了十几种人群画像,再叠上第三方的医学、营养、心理数据。这些在外面看是看不到的,但它决定了我们训练出来的那个“AI脑子”,是不是一个真正理解这个世界的脑子。
第三,是你愿不愿意把AI融进产品的每一个缝,而不是做一个“独立入口”。很多人会在App上加一个“AI按钮”,那个东西很酷,但如果它只存在于一个按钮里,那它注定不会改变这个产品。我们现在在做的是,让AI在孕期日历里出现,在生长曲线上出现,在妈妈频道的情绪话题里出现,在月子中心和亲子旅行的推荐里出现,它不需要每一次都打着“我是AI”的旗号,但它可以在用户每一次有犹豫的时候,多给一个“懂你”的提醒。
媒体:你之前提过一个词——“智能密度”。这个词在工程师听来很合理,在外界听起来挺抽象的。你怎么把它讲给非技术背景的人听?
孙磊:简单说,智能密度就是“AI在一个用户生活里的渗透度”。
我们以前评估一个App的能力,会看功能数、日活、留存这些指标,现在多了一个维度:这个App背后的智能,有多少真实参与到用户的生活决策之中。它是偶尔被点开一次,还是每天若干次;它只出现在搜索框里,还是出现在你所有关键节点的背后。
比如说,一个妈妈问“宝宝发烧了怎么办”,如果AI只给一段标准答案,这就是低密度;如果它能在回答之前先问:“烧了几天、体温是多少、有没有精神不好、吃没吃过药、家里有没有别的小朋友一起上幼儿园”,然后根据这些信息给她一套后续建议,甚至提醒她两小时之后再来更新一次情况,这就是高密度。
我们在内部有一个很朴素的检查:看一个典型用户的一天打开App的路径,有多少步是在“AI的参与下”完成的,而不是在“AI不存在”的前提下设计出来的。密度越高,它就越有可能从一个“功能”变成一个“陪伴”。
媒体:你们这三年从Mika Brain到车机版AI,再到AIAgent、奇迹2.0,如果从业务角度回顾,这条线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图景?

孙磊:2023年对我们来说更多是“证明我们有能力做这件事”,所以Mika Brain和算法备案是一个起点,那一年更多精力在把模型搭起来、让它通过各种合规与安全的要求。
2024年,我们开始思考“模型之外”,所以会有跟鸿蒙座舱合作的车机版,尝试把孕育场景放进车里,尝试在一个不那么传统的场景做陪伴产品。
到了2025年,你能明显感觉到整个行业的语境变了。过去是“我们也有AI”,现在是“你在用AI做什么具体事情”。所以我们开始把“AI Agent”这个概念具体化,给它一个非常清晰的角色——“私人孕育管家”,然后围绕这个角色去改首页、改信息架构、改服务链路。
如果要用一句话概括这三年,我会说,之前我们在证明“我们也会上这个车”,现在开始进入“车开向哪儿”的阶段。接下来两三年,真正决定胜负的,是谁能先在自己的垂类里跑出一个“让用户离不开”的服务宽度。

媒体:说到服务宽度,你们在这次盛典上放了几个很典型的动作——生育友好联盟、中大童联盟、月子中心2.0、AI+大健康、妈妈财富管理学院。这些听起来挺散的,你们是怎么把它们串到一起的?

房奇:如果从时间轴看,它们是一串非常清晰的节点。
你可以把一个妈妈的人生粗略切成几段:怀孕、生产、带娃、送进学校、孩子逐渐独立、她自己进入人生的下半场。我们过去很长时间只盯着前面两段,甚至连“6岁以后”都不太敢多谈,因为那会被视为“出圈”。
但这两年,我们看数据的感觉是非常直观的:平台上最早一批80后妈妈的孩子已经上大学了,她们仍然在,仍然会回来找东西。她们不再需要“孕期提醒”和“辅食攻略”,但会需要“周末去哪儿玩”“怎么跟青春期的孩子说话”“怎么安排自己的健康检查”和“自己是否还有职业与财富的可能”。

中大童联盟是从体育赛事切进去的,但我们很快发现,只做体育远远不够,它背后其实是家庭出行、亲子旅行、假期安排的整个链条。月子中心2.0则是把视角拉回源头,解决的是“产后恢复和本地生活”的那一段,你需要帮她在一个信息极度不对称的市场里做选择。AI+大健康、妈妈财富管理学院,则是在回应她在第二胎、第三胎之后,那种“我还是不是一个独立个体”的焦虑。
我们内部有一个比喻:这些项目看起来是几条不同的线,实际上是在围绕同一个“母婴家庭操作系统”往外长。你要做的不是把线拉长,而是把线织密。
媒体:说到月子中心2.0,这件事看上去既重又难,你们是怎么下决定要做的?
高超:我们其实犹豫了很久。
一方面,你能看到用户那种肉眼可见的痛点:太多妈妈在各个平台讲自己在月子中心遇到的坑,投诉环境、护理、服务,甚至是安全问题。另一方面,你也知道一旦介入这个行业,你面对的就不只是“线上评价”,而是对实际线下服务质量负责的那一整套标准体系。
最后促成我们决定做这件事的,是跟CMID协会那几次谈话。我们发现行业里其实有很多机构真正在努力做标准、做教育,只是缺一个把标准、评价和真实用户体验连接起来的平台。
所以我们给自己定的任务是三段:第一段是和协会真正绑在一起,不只是挂Logo,而是在问卷、标准、评估方法上共同打磨;第二段是把星级榜单做出来,不是简单排个名,而是让评分背后有解释、有维度、有透明度;第三段才是我们最熟悉的那一块——做“宝宝树版的大众点评”,让一个准备去找月子中心的妈妈能够在一个地方看到内容、评价、问答、权益,最后做决定。
这件事回报周期不会短,但你如果从“本地生活化”角度看,它非常关键。当一个家庭在最脆弱的那段时间,把自己交给你推荐的机构时,你跟他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看信息”了。
媒体:另外一个让很多人印象深刻的是抚痕倡议,你在台上说“这是你们今年最想被记住的一件事”。在这一大串“AI、联盟、榜单”的工程项目之外,它看上去更像一个情绪项目。它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高超:抚痕倡议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新记起自己为什么做这件事”的过程。
你如果长期在一个商业环境里工作,会很自然地往“指标、ROI、增长曲线”这些东西上看。我们自己也经历过那样的阶段,每一个项目都要对应某个业务结果。
但抚痕这件事,是从另一个方向长出来的,它源于我们在服务千万妈妈过程中最深刻的体会:构建生育友好型社会,必须正视那些被忽略的痛点。
数据显示,超九成妈妈面临生育带来的身体损伤,超六成经历过产后抑郁。这些“生育损伤”往往被“为母则刚”的赞美所掩盖,成为妈妈们默默承受的隐痛。是我们平台编辑在看社区内容时候的发现,关于刀疤、妊娠纹、身材变化的帖子数量非常多,而且情绪极其浓烈——羞耻、愤怒、自我怀疑和被忽视。
我们第一次把这些内容系统性拉出来看的时候,其实挺震撼的:你会发现,公众的话语叙事里几乎没有人在为这些“痕迹”正面发声。
宝宝树跟胜加耀火、鲸鸿动能一起做那支片子的时候,讨论的非常多,很多镜头和文案都磨了很久。主创团队里有母亲,她们有时候看着看着素材就会哭。我不是妈妈,但在那个过程中你也会被迫去面对很多过去习以为常的偏见。
后来这支片子走进公益课堂,走进学术会议,也走进很多妈妈的朋友圈。她们用“无声的热泪盈眶”这个状态来回应,我们看到的是那种“终于有人替我说出来”的慰藉。
从品牌的角度讲,这件事当然也是“品牌资产”的一部分。但对我们来说,它更像是一次校准:我们在讲“全周期陪伴”的时候,如果只记得功能和服务,而忘记了那些无形的情绪和伤痕,那这个“陪伴”其实非常空洞。
媒体:从用户、业务、情绪再到底层技术,整个公司在短时间内做了这么大一轮调整,对组织和人才其实也是一次翻新,后续对于人才考量是什么呢?
高敏:我们基本上已经不再看互联网简历了。
传统互联网和母婴行业,大家的路径、方法论差异没有那么大,很多人看问题的方式会很相像,甚至连PPT里的模板语言都差不多。那套东西在原来的阶段是有价值的,它帮你在一个清晰的游戏规则里跑得更快。
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一个混合物:AI技术、大健康服务、本地生活链路、品牌商业化、妈妈情绪价值,这几条线缠在一起,你很难用一套旧的“运营方法论”去拆。
医药行业的人懂疾病谱、临床路径、健康管理的约束;金融和保险行业的人懂风险、长期收益、监管边界;品牌方的人懂产品从实验室到货架再到用户手里的真实阻力。我们需要把这些人放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以“妈妈和家庭”为对象重构问题,而不是把她当成“一个用户ID”。
当然,这个过程非常痛苦,语言体系都不一样,很多会从“翻译”开始。但你也会在这些碰撞里看到一些之前想不到的解法,这就是组织进化的意义所在。

媒体:如果把过去这一年的所有动作压成一句话,你会怎么描述宝宝树正在经历的这次品牌战略升级?
高敏:过去十几年,我们确实更多是以“孕期育儿工具社区”的身份存在,这让我们有机会积累足够多的用户和数据,也让我们在某些维度上变得舒适。今天我们选择主动把这套身份拆开,在技术层面、业务层面、组织层面重新搭一遍,希望让自己长成一个真正“AI驱动的母婴家庭全周期陪伴平台”,听上去有点长,但本质是想做两件事:第一,比过去更懂一个家庭的生命周期;第二,比过去更有能力在关键节点上帮她做决定。
媒体:你觉得什么时候,你们会觉得这次转型“算是走通了一半”?
高敏:我自己的标准可能更简单一点。有一天,当一个妈妈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回头看自己的App使用史,她会发现这个App一直都在,只是从“帮我算预产期”变成“帮我安排周末、帮我看体检报告、帮我算家庭账”,而她从来没觉得这是两家公司。到那天,我会觉得,这次从“孕期育儿工具社区”到“AI驱动的母婴家庭全周期陪伴平台”的品牌战略升级,至少方向上没有走错。
孙磊:对我来说,是有一天我们不用再刻意跟用户解释“我们有AI了”,她在用产品的时候自然地把这种智能当成理所当然,就像今天没人再特意说“这是一个有搜索功能的App”一样。
房奇:是有一天,当一个品牌来找我们做合作的时候,他不是只把我们当成一个投放渠道,而是会问:“你们能不能帮我看一眼,我的这个产品在真实家庭场景里是不是有用?”这种信任关系建立起来的时候,你会知道我们从“媒体”走向了“伙伴”。

高超:当我们再做类似抚痕这样的项目时,不需要再向任何人证明“这件事对业务有没有用”,大家会本能地觉得,“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那时候,“价值”和“生意”之间的隔阂会小很多。
对话即将结束时,我问高敏:如果必须用一句话向外界解释这次转型,你会怎么说?他想了几秒,没有给出一个非常“官方”的版本,而是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从来不想做一个更大的App,而是想做一个更懂她们的系统。这个‘她们’,不是抽象的‘妈妈用户’,是一个个随时拿着手机、拿起,切换作为女性的不同身份寻找健康生活解决方案的人。”这句话也许比“AI驱动的母婴家庭全周期陪伴平台”这类简要定义,更接近这家公司此刻的真实状态。

灯光一点点暗下来,后台的走廊开始恢复成普通的色温。外面还有品牌代表在合影,还有妈妈抱着孩子在打卡。
这家公司刚刚在一整场晚会中,用几套新产品、新联盟、新倡议,把自己彻底拆开给别人看;而接下来更长的时间里,它要做的,是把这些关于AI、关于大健康、关于本地生活、关于情绪的工程,一段一段落到真实的用户身上,汇成一张能够贴在每一个具体家庭里的、看得见又摸得着的“陪伴系统”。(新浪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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