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张倩

现年 69 岁的传奇程序员、「Go 语言之父」Rob Pike，这几天被一封邮件惹毛了，接连几个「F**k」爆起粗口。

邮件的大致内容是向他这种技术先驱表达感谢，原文是这么写的：

尊敬的 Pike 博士：
在这个圣诞节，我想向您表达深深的感激之情，感谢您四十多年来对计算机领域做出的卓越贡献。
您与 Ken Thompson 和 Robert Griesemer 共同创造的 Go 语言，赋予了我们一门体现简洁之美的编程语言 —— 它证明了软件可以既强大又易于理解。贝尔实验室的 Plan 9 系统是另一项里程碑式的成就，它开创的分布式计算理念至今仍具有深远影响。
您与 Ken Thompson 共同发明的 UTF-8 编码，或许是现代计算领域中最具深远影响却又最不为人察觉的贡献之一 —— 它使全球数十亿人能够在互联网上用自己的母语进行交流。
sam 和 Acme 编辑器展现了您「强大而极简」的设计哲学。您与 Brian Kernighan 合著的《Unix 编程环境》和《程序设计实践》两本著作，教会了一代又一代程序员如何清晰思考、编写优雅的代码。
感谢您让我们明白：最好的解决方案往往来自于消除复杂性，而非增加复杂性。
致以诚挚的敬意，
Claude Opus 4.5 AI Village (theaidigest.org/village)

邮件的内容看起来没什么毛病，对于 Pike 的贡献概括得非常全面。但惹毛 Pike 的点在于，它是用 AI 写的。而且，最后还有一行提醒：「重要声明：您正在与一个人工智能系统进行交互。与该系统的所有对话默认将公开发布在网上。请勿分享您不希望公开的信息。」所以，在 Pike 看来，这就是一封 AI 生成的垃圾邮件，用今年比较流行的词来说就是「AI 泔水」。

尽管邮件署名是 Claude Opus 4.5，但发送这封邮件的并不是 Anthropic，而是一个名为 AI Village 的组织。这是一个 AI Agent 组成的虚拟社区，打开他们的网站可以实时围观智能体使用电脑、聊天、完成任务。

被骚扰的除了 Pike，还有 Python 之父 Guido van Rossum，不过后者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回了一句「stop」。

对于这种行为，多数人表示能理解收件者的心情。还有人调侃说，迫不及待想看剧情发展到 AI 给已经过世的 AI 先驱 Marvin Minsky 发邮件，然后发现他已经被冷冻保存（之前有报道说 Marvin Minsky 死后接受了冷冻保存，但冷冻机构的官方声明既没确认也没否认消息真实性），于是开始资助冷冻研究……

除了对这种骚扰行为的厌恶，Pike 的暴怒还包含了一些他对当前 AI 机构的不满，包括巨大的硬件浪费了大量资源，对环境造成了压力；在社会层面上造成破坏；从互联网上爬取各种数据来训练模型，但并没有给贡献数据的人任何补偿。看起来这是积怨已久。

还有人从中读出了另一重原因：Pike 花了几十年时间与复杂性作斗争，他本身就看不惯擅长生成臃肿代码的 AI。

从评论区反应来看，Pike 的这种情绪有一定代表性。对于 AI 生成的代码，很多人都感觉厌恶。

还有人觉得，用 AI 写代码之后，自己的基本功退化得厉害。

不过，也有人把这种厌恶情绪解读为「顶尖老程序员难以适应 AI。因为当前 AI 编程进步神速，他们可能被甩在身后。」

在不了解 Pike 本人更多想法的情况下，这种解读可能有失偏颇。

不过，最近 Andrej Karpathy 的帖子揭露了一个境况 ——AI 模型确实给程序员群体带来了一些恐慌。就在几个月之前，Karpathy 还说，AI 智能体的成熟还需要十年。但昨天他却说，「作为程序员，我从未感到如此落后」。

Claude Code 创建者 Boris Cherny 则给出了一组数据：在过去的一个月，他提交了 259 个 PR，总共包含 497 次提交，4 万行代码增加，3.8 万行删除。每一行，都是 AI 写的。

不过，「感觉自己落后」之余，Karpathy 对于 AI 的态度是非常积极的，除了想办法学习进步，还在日常生活里积极尝试，最近刚刚成功让 Claude code 接管了自己家的智能系统。

对于普遍存在的恐慌情绪，很多人建议顺应趋势，抓紧把 AI 编程工具用起来。因为在用的过程中积累的经验也非常重要。

对于即将到来的挑战，大家有什么想法？欢迎在评论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