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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没谈拢,清华博士被迫停止撤退,此前已套现8亿仍不满足

IP属地 中国·北京 壹只灰鸽子 时间:2025-12-08 18:22:25

上市公司控制权转让,看似高大上的资本运作,归根结底还是一门生意。

生意能不能成,往往不是东西不够好,而是价格没到位,就像菜市场买菜,品相差一点的,只要价格够低,照样有人愿意接盘。

最近,天瑞仪器的一则公告,再次印证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公司实控人刘召贵筹划多时的控制权转让,又一次黄了。

公告里说得挺含蓄,叫“未就重大事项达成一致”,但明眼人都明白,所谓重大事项,最核心的就是价钱没谈妥。

这已经是刘召贵第二次“撤退失败”了。上一次是在2023年5月,前后谈了一年多,最终也卡在价格上。

当时给出的理由是“融资环境变化”,说白了,还是买方觉得贵,而卖方又不甘心贱卖。

那么,天瑞仪器这个“壳”,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为什么两次都卖不动?背后又藏着实控人怎样的心思?



如前所说,刘召贵想脱手天瑞仪器控制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位清华大学核物理专业的博士,曾经是分析仪器行业的领军人物,一手把天瑞仪器带上市。但如今,他似乎去意已决。

第一次尝试是在2023年。那会儿市场环境就已经不算乐观,买卖双方拉扯了一年,最终还是因为估值问题不欢而散。卖方觉得自己的公司好歹是个上市公司,有自己的技术和市场,价格不能太低;买方看着公司一路下滑的业绩和越来越难看的财报,心里直打鼓,生怕接了个烫手山芋。

这次是第二次尝试。从公告来看,双方接触了,也谈了不少细节,但最关键的价钱关卡,依然没过。

就像两个人相亲,家庭背景、职业规划都聊了,最后因为彩礼谈崩了。

资本市场上的买卖,尤其是控制权转让,从来都不只是情怀和梦想,更是真金白银的算计。

天瑞仪器现在的基本面,确实很难给买方足够的信心去出一个高价。



如果把天瑞仪器比作一筐待售的苹果,那它现在的品相,确实很难让人给出高价。

最扎眼的是持续亏损。具体来看,归母净利润连续四年亏损,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更是惨淡,连续六年都是负数。一家公司主业连续六年不赚钱,这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营收下滑的趋势更是触目惊心。2021年的时候,公司一年还能有近16个亿的收入,到了2024年,营收已经缩水到8.5个亿左右,几乎腰斩。2025年前三季度,营收继续同比下降超过26%。盘子越做越小,市场竞争力可见一斑。

更让人担心的是公司的健康指标”。比如应收账款,这个数字高得离谱。2025年半年报显示,应收账款竟然占到营业收入的154%!这意味着,公司卖出去100块钱的货,有154块钱的货款还没收回来(包含往年累积)。这生意做得,表面上有了营收,实际上现金根本没进账,全是白条。

应收账款周转率也在持续下滑,从2023年上半年的1.18次,降到2025年上半年的0.61次。这说明公司收回欠款的速度越来越慢,资金链的压力越来越大。再加上营业利润率长期为负,成长能力萎缩,这一系列财务数据勾勒出的,是一个在泥潭中挣扎的企业形象。

这样的基本盘,潜在买家在掏钱之前,自然要反复掂量: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到底是一个能下金蛋的母鸡,还是一个需要不断填坑的无底洞?



虽然公司这筐“苹果”品相不佳,但种苹果的人,却早已赚得盆满钵满。刘召贵在天瑞仪器上的资本退出,可以说是一场历时漫长、节奏精准的“胜利大逃亡”。

自公司2011年上市以来,刘召贵就开启了减持套现的模式。通过二级市场一点点卖出,再加上几次大规模的协议转让,他累计从上市公司套现的金额,据媒体估算高达8亿元左右。

这个过程非常有章法。从2015年开始,他就在二级市场上持续减持,积少成多,到2023年中,这部分套现约5.5亿元。除此之外,2021年和2023年,他分别通过协议转让5.63%和5.01%的股权,一次性就套现过亿。

经过这么多年持续不断的减持,刘召贵持有的天瑞仪器股份,已经从上市之初的42%,降到了现在的16%左右。也就是说,他大部分的身家,早已从纸面上的股票市值,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银行存款。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天瑞仪器上市这么多年来,给全体股东的分红总额只有2.36亿元。按照刘召贵早期的持股比例,他能从分红里拿到的钱,跟他减持套现的8个亿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刘召贵如此执着地想要卖掉控制权。对于他个人而言,该赚的钱已经赚到手了,剩下的股权,更像是一个需要承担经营责任和风险的“包袱”。如果能找到一个接盘侠,把这个包袱连同公司的责任一起转让出去,无疑是完美的谢幕。



回顾刘召贵的创业史,起点其实很高,也充满了理想主义的色彩。

他是湖北人,17岁就考上了清华大学的工程物理系,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在清华一口气读到博士毕业,拿到了核物理专业的博士学位。在那个年代,博士是稀缺人才,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稳定的高校或科研院所。

但刘召贵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路。他先去了一家西安的民营企业,干了两年后,就和几位清华校友一起,凑了5万块钱,注册了一个“研究所”(因为当时注册公司要10万块,钱不够)。这个不起眼的研究所,就是天瑞仪器最早的雏形。

他们最早研发的是X射线荧光光谱仪,技术是有了,但不懂市场,公司一度很艰难。转机发生在刘召贵把公司搬到深圳之后,市场的活力被激发出来,产品销量猛增,公司很快做到了行业第一。之后他又把公司搬到昆山,最终推向创业板上市。

在上市之前,刘召贵也曾意气风发,说过要把天瑞仪器做成分析仪器领域的“海尔”或“华为”。他确实也抓住了几次行业机遇,比如贵金属检测热、欧盟环保指令等,带领公司迅速发展。

然而,上市仿佛是一个分水岭。资本市场的魔力,似乎逐渐让企业家的重心从实业经营,偏移到了资本运作上。上市变成了终点,而不是做大做强的新起点。通过减持实现个人财富自由,比通过经营公司赚取利润,看起来要“快”得多,也“容易”得多。

刘召贵的故事,某种意义上是中国资本市场的一个缩影。很多企业家怀揣技术梦想和产业报国的初心进入市场,最终却在资本的浪潮中,不知不觉变成了以套现离场为目标的“收割者”。公司的业绩曲线和实控人的套现曲线,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虽然已经失败了两次,但可以预见,第三次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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